一只喵勋爵

鞠南/迷宫/德能 爱好者

【鞠南】Awash with Lights (Ⅰ)

1.越南战争AU,借用时代背景,其他脑洞随机出现

2.同时有Aqours与μ’s成员登场

3.CP为鞠南,善丸,千曜,绘希,主CP鞠南

半年前看了相关的东西一下子热血上涌就开了坑结果只是一时爽并不知道接下去写什么……最近和某友人讨论了剧情思路等等,决定认真把这个坑继续填下去


1.In Harm’s Way

只有雨后清冷如今夜才能看得到这般繁星,如深蓝绒面衬起钻石碎屑。今夜的南越首都西贡有着与北卡罗莱纳类似的明朗夜空。

但北卡罗莱纳的夏日可不会像越南这样湿热,只是穿着衬衫都嫌太气闷。绚濑绘里反复地如此想着,终于成功拽开了领扣。先前被她误当作纽扣从胸口扯下的铁质徽章仍然握在手里,钉刺钻破了皮肤,细细血线自别针边缘流出。

“有点儿厌倦丛林了。”她轻声念叨。

灯火之色投向脏兮兮的砖石地面,惨白或暗黄,鲜红的血滴落地便混入污浊。巴斯德大街人影稀疏。道路两旁满是酒吧,在这个时间还灯火通明的也多是酒吧。在这个时间还摇晃游荡的多是军人。除了酒精与温存之外,西贡所能为士兵们提供的乐趣十分有限。

“只要你还没厌倦西贡就好。”

“怎么会呢……”听到这句话,绚濑绘里莫名地笑起来,“有你陪着我的话,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厌倦的。”

银色梅花状军衔章在绘里同行者的作战服领口闪闪发光。她沉默着搀扶绘里到路旁坐下,然后掏出手帕,轻轻敷在伤口上。

1966年7月,美国

黑泽黛雅终于完成汇报得以离开布拉格堡时,费耶特维尔下起了雨。霓虹灯与建筑物的轮廓被水雾稀释,水流蜿蜒过深灰砖石路面,整个城市的色彩被瓢泼大雨冲散又随意撒上雾霭。

时至深夜,酒店大堂里已经没有客人还在逗留。

行李箱滑过大理石地面沉闷地响,黑泽黛雅走向前台,解嚝开风衣自内袋取出纽约州驾照。接待员瞟一眼证件,又瞟一眼黛雅,随即递出客房钥匙。

转过拐角踏上铺深紫地毯的走廊,坐在旋转楼梯旁的人影起身,似乎一直在等待她:“好久不见。”

出现在面前的年轻女人是自离开浦之星学院后多年未见的少时密友,松浦果南。黛雅抿起嘴稍稍一想,便算出了年头——四年。

“好久不见,果南。”

四年未见的故友突然出现,她却没有感到惊讶或欣喜,仿佛二人昨天还同在沼津,仿佛果南出现在这儿理所应当。看到果南的一身双排扣黑礼服装束,与她手中镶了海军徽章的大檐帽,黛雅明白她来到这里的理由和自己一样。

“也是从越南回来?”黛雅问。

果南点头,灯光下侧脸的伤痕清晰可见:“岘港。”

“你和小原伯父谈过了?”

“是的……呃。”

暗光下的松浦果南似乎有些摇晃。走近几步,黛雅隐约闻到她身上威士忌酒的气味。

“绚濑绘里,黛雅。要找到她,才有可能找到鞠莉。”

次日清晨,松浦果南睁开眼睛时,窗外雨仍未停。

昨夜独自灌下大半瓶波本威士忌,后果是梦醒时分从内而外的慵懒感。她从椅背抓过白衬衫披上,默默看人群在飘零的雨滴间匆忙奔走。整个套房用原木色装饰,在这样的阴雨天显得尤为压抑。果南既没费神去系好衬衫的扣子,也不愿意按习惯扎起发辫。黛雅敲门进来,她也只是稍稍偏了偏头聊作问候。

四年是很长时间,足够Ohara's连锁酒店的分店从佛罗里达绿湾一路开到北卡罗莱纳费耶特维尔。

但四年也不够长,没能让小原家大小姐鞠莉自由爱冒险的天性改变丝毫。

越南战争爆发后,鞠莉自作主张,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休学参加美国陆军,在几天前的越境行动中失踪。

他之所以今日会联系果南与黛雅,和她们是高中好友并无太大关系——黛雅的绿色贝雷帽钉着银色上尉军阶章,果南黑色军官制服的胸口挂着海军特种部队的三叉戟。同时出现在Ohara’s费特耶维尔店顶楼客房的还有其他几名现役军方特种作战人员,在小原先生的安排下,她们不日将返回越南,于茫茫丛林中寻找昔日友人。

“我以为过去这么久,你已经忘记了。”黛雅说道。

没有指示词,二人心知肚明。

“在小原伯父打来电话之前,我也以为我忘了。”

“但是我没有。”

除了昨夜小原先生所告知的信息,对于小原鞠莉离开内浦后的一切,松浦果南一无所知。四年前,她们只是青涩少女。四年前,她坐在淡岛酒店的花园里,望着鞠莉向她挥手,一头金发随风飘舞。

然后直升机起飞,尘土飞扬。待果南回过头,那个身影早已经消失在天际。虽然一年之后,她接受小原家的资助同样来到了美国,却从来没能得到过关于鞠莉的丝毫消息。

几番尝试受挫,松浦果南并不意外。小原先生是精明的商人,对于鞠莉的心意,他肯定是知道的。她曾愤愤地想过,小原鞠莉生得漂亮标致,想必在联姻中极为有用,确实不该浪费于松浦果南身上。

“鞠莉在离开内浦之前,拜托过我一件事情。”

“记不记得高三的时候,她在淡岛酒店捉住一只白色的小猫。”

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果南微微一笑。

“她一定要用自己的名字唤小猫,而且要我照顾好它。但是呢,在我搬到坦帕后不久,爷爷寄来信件说‘鞠莉’跑掉了。”

“大抵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明白了。”

“鞠莉真的是属于她自己的。就连用了她名字的小猫,也是不甘于家圈生活的自由者。”

“果南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呢。”

“若是她真的死了,我会抱着她赠我的风衣哭,哭一整夜,然后第二日继续。”

“我还会飞回内浦去找那只小猫。我相信借助在海军学到的搜索技巧,有希望把它寻回来。”

“而在确定另外一只小猫的生死之前,我不打算哭哭啼啼的。”

果南,想找回跑丢四年的小猫是几乎不可能的——但望着旧友认真的神情,黑泽黛雅欲言又止。她叹口气,拉过另一把软垫椅,在松浦果南身旁坐下。

“昨天你说到一个名字,绚濑绘里。”黛雅问道,“那么她在哪儿?”

果南的嘴角扯起一抹戏谑的微笑。

“在我们来的地方……越南。”

已近黄昏,骑着摩托车的,步行的,开着简陋汽车的市民挤满了西贡的大街小巷。果南驾驶的敞篷军车还没能开出陈兴道几步远,就被人流堵住动弹不得。

“我们现在的情报与人事权限,可是像五角大楼的将军一样豪华呢。”

黛雅解开军礼服的扣子,倚着副驾驶座车门点燃香烟。

烟雾顺着窗外红砖石塔楼飘散,直飘向天空中的海。她闭上眼享受地吐出烟圈,打开红色烟盒抽嚝出另一根递给果南:“曜带着BSU-2的分队去执行任务了,行动军官告诉我预定明天回来。”

蓝发的海军中尉接过烟卷,熟练地拿起打火机点燃:“其他的士兵什么时候能到位?”

“一听说能加入SOG,很多人有兴趣。”黛雅晃了晃手中的一沓文件,“这是资料。这些里面挑五个,全是还在越南的陆军特种部嚝队和侦察兵。我还从技术局联络处雇了四个南越兵,明天就能过来报到。加上空地协调的军士,还在一个侦察队的人数范围内。”

“不能更多了?”

黛雅摇头:“不能,即使是小原议员的能量,也不足以让美国军方编成两个现役SOG机动打击连只为当他家的临时佣兵。”

“那么绚濑绘里的情况呢?”果南叼起香烟,略微皱眉。

“她已经被停职了,此时本应该待在营地里。”黛雅轻笑道,“但看来我们的绚濑军士长并不喜欢在营房干坐着。她的上尉西木野告诉我,她最近一直在西贡流连忘返。“

2.Before All Hell Breaks Loose

绚濑绘里常逗留的酒吧是哪家,或者她最喜欢的温柔乡是哪一处,松浦果南和黑泽黛雅都不知道。

所以她们采取了最简单的方法——收买几十个士兵,拿着绚濑绘里的照片进入每个美国军人喜爱的消遣去处询问。只是她们没想到,车子刚拐进巴斯德大街没多远,就在一家酒吧门口看到了目标人物。

果南从胸兜拿出照片,举在眼前。

“就是她。”黛雅干脆地确认。

“她有一名同伴。紫色长发,穿着南越的军服。”果南眯起眼睛,“那是谁?”

“东条希少尉,南越技术局联络处所属。她是绚濑的得力助手,但鞠莉失踪的行动她没有参加。”

“走,拦住她。”

不等黛雅多说什么,果南跳下车,在几张桌子中间的走道赶上了正要离开的金发军士长。

“Army Special Forces,第五大队,绚濑绘里三级军士长?”

“是我。”

绚濑绘里头也没抬。

“威斯康辛的1-0?”

“我不想和你说话。”

绘里转身,欲借道旁边桌空隙。

“但我执意要你说话。”

哐啷,木制桌椅被果南推倒。绚濑绘里一把抓起葡萄酒瓶,果南“唰”地抽出手枪。一见斗殴动了枪,其他人纷纷退开。

“中尉,用这个指着同袍可是要惹上大麻烦的。”绘里警告道。

“不,”果南揶揄地笑,“我对准的可不是同袍。”

她举起枪口,却是对准了绘里身旁的希。绘里见状,干脆地出自己的配枪,戳在果南耳旁。

“放下枪。”她平静地说。

“除非你停下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过了,我不想谈话。”

双方正对峙之时,几个戴白头盔的宪兵闻讯赶来。黛雅见状,连忙迎上去拦住带头的宪兵上士,心中早把不知吃了几吨无烟火药的果南骂死了千万遍。

平时那么冷静沉稳的一个人,今天怎么这样冲动……

“上士,我有MACV直接签发的特殊命令。你们可以走了,有疑问的话去陈兴道606号提出质询……”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

黛雅满脸吃惊地回过头。

果南还好好地站在那儿,只不过手枪已经脱手落地,一道血痕出现在白皙的手背。

“你竟然为了个越南女人冲我开枪?”

海豹中尉的眼中着愤怒与不可置信。

“我会为了希对抗一整个步兵师,中尉。”

绘里收起武器,用无力但平稳的声音回答道。

“那你更应该明白我们的心情。”黛雅踏前一步,拦在果南身前,“告诉我们,三天前你的侦察队去了哪儿。”

“或者,更准确地,小原鞠莉去了哪儿。”

1965年6月,越南共和国,溪山,MACV-SOG投送基地

“Oh, Carol, don't let him steal your heart away~I'm gonna learn to dance if it takes me all night and day~”

从西贡出发,随陆战队运输队到达北部指挥部CCN所在地岘港,再搭乘第一骑兵师的作战直升机前往溪山,一路上绘里一言不发。

直升机驾驶员是个摇滚乐迷。她似乎认为搭便车的绚濑绘里与那些堆在机舱里的补给品一样,不具有发言权也没有发言欲望,于是用震耳欲聋的嘈杂音乐填满了旅途的寂静。起落架终于接触简易降落场的那一刻,绘里迫不及待地跳出了机舱。

出乎她的意料,驾驶员也随着跳了下来。她摘掉飞行头盔夹在臂下,一脸兴奋的表情:“这是Special Forces的前线行动基地,对吧?”

“你不能跟着我进去。”绘里按着枪套转过身,“你没有足够级别的安全许可,准尉。”

“别这么serious,我只是好奇你们这些Green Berets的operation base是什么样子的。”

“好奇心会杀死猫。这不是好玩的事情。”

驾驶员皱起眉头盯着绘里,装出生气与困惑的表情。

绘里也注视着她,面无表情。

“I'll find out,soldier。”

几秒短暂对峙后,带着难以言明的骄傲神气,驾驶员戴好头盔,转身登上了她的休伊直升机。

飞行背心的反面,用白色颜料涂着四个大大的花体英文字母“MARY”。

绘里仍然站在那儿,直到休伊变成遥远丛林上空一点黑星。她没有费心记下这个名字,因为她没想过会再见到这个年轻气盛的准尉飞行员。

担任卫兵的下士向她敬礼,步枪枪口短而扁平的刺刀割裂落日最后的余晖。

这处设施并非像准尉想象中那样属于绰号“Green Berets”的陆军特种部队,而是MACV-SOG的快速投送基地。

MACV-SOG,即“驻越南军事援助司令部--研究观察组”成嚝立于约一年前。虽然官方所宣称的组织任务是分析越南战场的作战经验教训,而事实上SOG是一支非常规的联合特遣队,负责在老挝,柬埔寨和越南进行战略侦察。执行这些高危任务的SOG基本单位被称作“侦察队”,由美军和南越士兵共同组成。

SOG的存在是严格保密的,即使是在特种作战部队内部,SOG也仅仅是个传言。无论这只小猫好奇心有多强,她也接触不到关于SOG的一丝一毫,绘里如此确信。所以她很快忘掉了这件小事。

所以当“Mary”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绚濑绘里的惊讶可想而知。

轮换回泰国驻扎三个月再次回到越南,之前共事的“喙头蜥”侦察队已经消失,一支新的侦察队正等着她接手。不同于以往只是接受命令的角色,这次绘里将担任侦察队的“1-0”,作为队长完全负责队伍的与行动。

南越军方面的联络军官是个少尉,笑得很甜,一双薄荷酒般莹绿的眼睛也很是漂亮。

“东条希。隆城空降中心卒业,目前战略技术局联络处所属。”

一切看起来都很不错,新的侦察队按照CCN取北部州名的惯例,被命名为“RT Wisconsin”,并很快投入作战行动之中。

熟悉的丛林伴随着熟悉的伤亡,士兵笑谈中伤亡率百分之二百的SOG早已习惯了新人补新缺。只是绚濑绘里万万没想到,补充来的新人竟也是熟悉的面孔。

金色嚝眼瞳中写满好奇,绿色贝雷帽俏皮地歪戴在繁复的发辫上。

“Mary Ohara,”新人笑眯眯地说道,“It’s my name,叫我Mary就好~”

紧跟在飞行员身后进来的是少校鹿角理亚,板着脸显然心情不是太好:“Ohara,这是SFC Ayase 和Captain Nishikino。”

“你肯定在五角大楼认识有权有势的朋友,Ohara。”

“但我要告诉你,SOG可不是游乐场。冒冒失失地混进来,你会死的。”

留下这句话,鹿角理亚离开了铁皮房。

小原准尉只是笑,似是默认。待到鹿角理亚的身影消失,她便抬起头,迎上绚濑绘里的目光,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

“又见面了,serge。”

T.B.C.

(被lof敏感词搞到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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