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喵勋爵

鞠南/迷宫/德能 爱好者

【鞠南 哨向】Random Signal / 随机信号(2)

电梯间:随机信号(1)

——————————

埃尔顿塔酒店,伦敦。

黑色。

房间里充满了浑浊的二氧化碳,松浦果南不想让灯光灼伤双眼,凭着记忆准确踩上了暖和的棉质拖鞋。她掀开窗帘,轻轻拉着窗帘布以作凭依,拉下了窗户的锁扣。

一滴凝结水珠滑下玻璃斜面,极冷的风洗去了初醒时的朦胧。

是傍晚了。

失去时间概念的任性昏睡之后,醒来面对铅蓝暮色而非朝阳也不令人意外。

议会大厦钟楼正敲过整点,厚重钟声里听得出铜质与岁月。松浦果南望着天空出神,纤细的食指仍然套在锁扣拉环中摇晃。窗外一棵枯树随寒风颤抖,承受着英格兰的最后一场白雪。然后路灯悄然点亮。

刚才,她又做了那个梦。

梦中,她由高塔坠落,沉入紫色的海面,绕身皆是铁青的气泡与成缕的鲜血。她无休无止地下沉,入眼皆是血红的珊瑚与持剑的海妖。水无形无处攀扶,她只能越陷越深,逐渐失去对自己的控制。

每一次陷入深海濒临窒息之时,总是她的精神体,那只海豚奋力将她衔起,带回夕阳下的紫色海面。

但这次,将要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了镶嵌在海底白沙之中的人体。

那具身体有着金色的头发与蓝色的眼睛,是“塔”的绚濑绘里中尉。

被绚濑绘里救出后的情景,松浦果南还记得一清二楚。

“刚来的消息,绘里亲,咱们在乌克兰折损了一整个支援分队。有个哨兵在柏林被当地军方逮捕了。”

看见果南醒来,绚濑绘里放下手中的《泰晤士报》,正巧另一个紫色长发的少女推门而入。

“你醒了……啊,这是我的向导,东条希。”

“我昨天看到的,金色小狐狸……”松浦果南急切地问。

“那是我的好朋友。你也有一个,不是吗?当时我本人在埃尔顿塔酒店楼顶,”绚濑绘里摊开双手比划着,显然为自己的功绩感到自豪,“直线距离一千三百多米。这时候就会觉得半自动狙击步枪不如浮置枪管栓动式来得精准了。”

“来吧,我带你参观一下‘塔’。”

松浦果南拉开冰箱,取了瓶冰凉的起雾苹果汁在手里。

冰箱照明灯映亮橡木桌角摊开的泰晤士报周末版,油墨纸张的一角刊登着军功十字勋章获得者,皇家骑兵中尉绚濑绘里的讣告。

为她安上中尉头衔是有道理的。早在一个世纪之前,联合王国境内的“塔”已开始与政府紧密合作。

为了笼络各地“塔”的忠心,一战后乔治五世提议将纷乱的塔分部机构整合,并为其颁发了正式番号,名义属联合王国陆军第七皇家卡宾枪骑兵团,大部分人员行政编制属情报或外交机构,在“塔”的工作之外还需要为王室服务。

但松浦果南此行回到伦敦可不是为了向“塔”复命。事实上,即使她想,这也十分困难。自一年前总部遭受致命打击后,联合王国的“塔”已经销声匿迹。

她来,只是为了一桩委托罢了。

事实证明,世界上的哨兵与向导远比松浦果南最初想象得要多。由于他们的过人天赋,大多数人,穿制服或不穿制服,从事着与战争相关的工作,自从人类以部落相区分时就如此。

而松浦果南目前属于不穿制服的那种。她所属的团体连私人军事公司都算不上,只是一群雇佣兵。几个向导,几十个哨兵,不论什么活,给钱就做,有几个人还身兼东欧小国的长期军事间谍。

此次真正的任务目标不在伦敦,而在南部的南安普顿。她能逗留在埃尔顿塔高级套房回忆往事,很大程度是因为她的临时搭档哨兵还没有到——向导比哨兵稀有是没错,然而真正冲锋陷阵时还是要哨兵上场。

有人敲门。

松浦果南摸了手枪,凑到门边。她闭起眼睛,在想象中触碰到一盏孤灯般残破的精神屏障,与波长紊乱四处跳跃的思维信号。

门外的人是个哨兵,而且是个有些落魄的哨兵。

“谁?”

“你的新搭档,小原鞠莉。”

松浦果南收起枪,侧身让金发少女进来。她关上门,心想感怀往事或许不适合雇佣兵。

————————————

重新梳理了下设定,现在心里舒服多了(

评论(2)
热度(58)
©一只喵勋爵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