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南 哨向】Random Signal / 随机信号（3）
我还在摸索这个奇妙的设定与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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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原，鞠莉。
松浦果南小心地只让这几个音节在唇边稍转了转，随即意识到对于哨兵来说这毫无意义——她们听力所及的频谱范围可大得惊人。
果不其然，哨兵的嘴角已经挂上了抹嘲讽的淡笑。
金发哨兵自称叫小原鞠莉，这可能是她的真名也可能不是。淡绿色高领毛衣与深蓝牛仔裤很衬她的曼妙身材，同时也看得出米白披肩并非故意做颓废风而是真正的破旧。
“Just a heads-up，陌生人。上次有向导给我做精神疏导，可是大半个月前的事了。”
小原鞠莉熟练地找到冰箱，拿出一罐Tango柠檬汽水，“啪”地拉开。
“……Which means，我随时可能变成一只染了狂犬病的疯猫，扑过去咬你一身血，或者上了你。”
细小的二氧化碳气泡咕嘟嘟飘上来，凝成一团，崩解。
松浦果南点头：“失礼，我的名字是松浦果南。小原小姐，我马上帮你。”
小原鞠莉学着她的模样点头：“Great，Miss Matsuura。希望合作愉快。”
放在刚入行的时候，松浦果南多半会愤然起身，被对方阴阳怪气的语调，毫无礼数的态度气到满脸通红。然而雇佣兵这行就是这样，如黛雅所说，“什么人都有”，她早已习惯了。
“枪带来了吗？”
“两把HK416，10.6英寸短管的D型。”小原鞠莉随手指了指扔在墙角的吉他包，“配了消音器和Holographic瞄准具。”
“请坐下吧，我要开始了。”
闻言，小原鞠莉大咧咧向软垫椅一坐，闭上了眼睛。
松浦果南所在的佣兵团有将近六十个哨兵，却只有连同她和黑泽黛雅在内的五个向导。这种向导与哨兵比例严重失衡的团体被业内戏称为“狗窝”，意即被木桩拴住的一群疯狗。
没有向导协助精神疏导，又搞不到高价黑市向导素的哨兵，到最后和疯狗确实没有什么区别。从这个角度讲，哨兵与吸毒成瘾者也无异。
松浦果南还在“塔”穿军装领军饷为王室服务时，就曾参加过伦敦警方围捕失控哨兵的行动：一个落魄的中年哨兵连杀执勤警官在内五人，挟持人质进入伊斯灵顿协和教堂固守。反恐警察试图强行进入，付出了一架阿古斯塔直升机以及十几名队员的代价，徒劳无功。
幸而现场处置的高级警监曾做过塔的联络官，知道能凭一支手枪百米外击落直升机的肯定是哨兵，联系了“塔”而不是挂电话到赫里福德22特别空勤团。
最后解决问题的还是绚濑绘里的王牌小组……但是她死了，为了保护松浦果南而死。
讣告近日才见报，想必是军方最近才寻到了尸体之类确认死亡的证据。毕竟那天，死了太多人。
“松浦小姐，你可能同样需要些疏导。”
小原鞠莉不耐烦地睁开了眼睛。
“你的精神波动和边界溢出，在我这里也感受得到。”
她的精神世界本就久违安抚，又为了方便向导进入卸下了残存的精神防御标记，更加脆弱易怒。
“抱歉，我只是想起了些往事。这就好。”
“Okay then。”
残破的城墙、结满蛛网的公馆、寸草不生的荒野、如墓碑般插入地面的残剑，天空也是阴沉得紧，小原鞠莉的精神图景可谓破败不堪。
松浦果南有些庆幸自己并不需要真的进去那儿，她不喜欢黑暗。
她不知道其他向导在为哨兵精神疏导时有什么感觉，对松浦果南来说，那就像捕捉纷乱的随机信号，同时又放出随机信号，构建哨兵们最喜欢的白噪声。过程全然虚幻，没有任何实感。拼图重新现出应有的图景时，她自然会知道。
再度睁开眼睛时，小原鞠莉的眼神稍微清澈了些。她打了个哈欠，捡起了之前没喝完的半罐柠檬汽水。
“What’s the mission？”
“你不知道任务内容吗。”
精神疏导的时间是无法自己把握的，陷入对方的精神图景之后便没了时间的概念。看看挂钟竟然用掉了两个小时，松浦果南也着实累得有些恍惚。
“No idea。我的旧相识提了一句这边有job需要哨兵，and here I am。”
“南安普顿中央火车站附近的一座废弃建筑，”松浦果南解锁了手机，打开地图软件递过去，“以前是HSH南安普顿中心酒店分部所在，很快要被拍卖。客户要求从酒店机房取回一个USB驱动器。”
“喏……了解。”
说完，小原鞠莉垂下了头。
TBC.